“亲亲的儿呀,亲亲的娘;好儿难养,好娘难当……”随着一首带有浓浓豫剧风味的主题歌唱起,戏曲故事片《白发娘亲》拉开了序幕。
该剧由余飞根据自己的原创豫剧《白发亲娘》改编而成。故事发生在中原某乡村。乡长李忆村为谋乡党委书记一职,以帮助推销一批玉米种子为代价,求人为其活动,岂料种子是假,导致全乡秋粮绝收。种子站长狗娃是李忆村之母苦婶的养子,为报养育之恩,狗娃自愿替忆村承担罪责。适逢一场暴雨让全乡玉米被毁,悔恨不已的忆村正为假种子无从查证而庆幸。得知真相后,有着几十年党龄、曾任村党支部书记的母亲苦婶不为亲情所动,毅然告发亲生儿子,纠正儿子的错误行为。
最终,李忆村在母亲亲情和正义的感召下党性回归,主动搀起母亲踏上通往纪委的大路上。
“不管这世道千变万变,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会变、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不会变,它永远管着咱,咱可要牢记在心间。”编剧余飞谈及创作初衷表示。
编剧在“单一”中求“多元”,多侧面设置人物关系,从而使整部戏看点纷呈。苦婶与忆村、狗娃的母子关系,是全剧最有张力、最富戏剧化的一组关系。对于苦婶来说,一个是亲儿子,一个是干儿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都一样亲、一样疼,希望他们堂堂正正做人,当一名党的好干部。要说区别,对忆村可能要求更高、标准更严。可问题偏偏出在亲儿子身上,于是,苦婶被推到旋涡中心。如果说苦婶的内心是疑虑、痛苦,那么忆村的内心则交织着惶恐、侥幸和自责。他与狗娃建立的替罪同盟,深深地折磨着他,也使因报恩思想自愿顶罪的狗娃心虚不安。在苦婶责骂狗娃时,狗娃曾用目光瞥了忆村一眼,这一眼透出了狗娃的愧意与无奈。正是这些细腻表演直击观众心灵,引得现场观众泪流满面。
当真相大白,苦婶对忆村的失望、心痛和毫不留情,“我就该领儿向党把罪认,让组织教育他重新做人!”至此,苦婶的形象完全立体化地展现在观众眼里。
剧情却没有止于此,“大雨淹掉玉米”,给苦婶制造了一个“护儿并体面退却”的刚性理由,这其实是一种更尖锐的考验。但苦婶经受住了考验。“我若是饶了他这一回,他还会有第二回、第三回,越陷越深,到那个时候,他就毁了……共产党里好人多,不缺他这个乡长。可娘,不能没有个好儿子呀!”
剧中,母亲苦婶坚信“大河没水小河干”,没有党和国家,就没有儿子的一切,更没有人民群众的小康、幸福和尊严。她告的“不是亲生儿子,而是一个弄虚作假、坑农害农的李乡长!”“别以为有权能遮众人口,切莫忘天地良心党纪国法利剑悬在头!今天我告儿往县城走,为的是咱人活一世不把骂名留!”
苦婶强烈的是非观和党性原则,也感染到儿子,吐露心声:“娘!说心里话,儿其实也被这件事压得难受,也想向组织上说清楚,来一个彻底解脱……”“娘!您老人家回去吧,儿自己去向组织交代问题,听候组织处理!”
正如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、78岁的苦婶扮演者张宝英说,“小时候,我的母亲支持14岁的哥哥去抗美援朝、去上前线打仗保护国家。正是妈妈对儿子、对国家的支持,我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,所以,我在演苦婶时,能感同身受,因为她是一个党员,她不允许孩子去犯错误,党员就应该不忘初心为人民服务。”
“唱支山歌给党听,我把党来比母亲。”李忆村的扮演者国家一级演员刘海功表示,《白发娘亲》即指年迈的老党员母亲苦婶的正义、公平、无私,又喻97岁的共产党母亲的博爱、无我、深邃。这两位白发苍苍的母亲,都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爱。
该剧出品人、总策划杨君说,电影对他的感动点有三,一是母子情。苦婶为维护党的形象,对犯错的儿子不依不饶,在党性和亲情面前艰难抉择。二是兄弟情。亲子和养子共同回忆儿时情景,互相帮衬引起他的共鸣。三是夫妻情。狗娃和妻子玉兰患难与共,为报答养母养育之恩及兄弟之情的义无反顾,当狗娃在“自首”前对妻子玉兰说的话,“你要对娘亲,你要对娘敬,你要对娘爱,你要对娘疼”看哭了许多人。(本报记者 杨海龙)